哀毁逾礼
每次收到repo我都特别不知道怎么说话,还是那句话吧,赞誉过高,无以为报。
其实最初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写,枭雄在我看来其实方好看可能还差一点点,然后差的这一点点写成了《十面埋伏》。
Repo to 推定义务《十面埋伏》
@推定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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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安利
请大家先食用《十面埋伏》_(:ᗤ」ㄥ)_
酥酥这篇《十面埋伏》几乎没有心理活动,信息基本是从话语里得来的。而话语这种东西,在算计与思虑里滚上几个回合,就会变得真假难辨。于是这个故事像一具用写意笔法勾勒的森冷骨架,纹理分明,你却如何都想不出那对空洞里曾嵌着一双怎样的眼。于是便有了几分罗生门的味道在了。
不是什么好听的比方,但我私心以为,“真实”这个词有时就是不堪看,而我所爱的,在那春花烂漫之外,许是还有墓园底下荒凉的热烈。是真实,我便一并爱了。
回到正题,以下内容含大量胡思乱想,欢迎讨论。
《十面埋伏》的命题是枭雄。
方应看确有枭雄的气象,往往也令我想起孟德“酾酒临江,横槊赋诗”。然而“谁知江上酒,还与故人倾”却不适用了,这故人只能是泉下故人,否则就会有人为刀俎的下场。而心狠手辣,权势滔天,腹背受敌——都是方应看。
那姑娘的存在就是个异数。
所以她死了。
神通侯就此与神侯府、自在门撕破了脸。
方应看不是什么痴心人,也不过一时新鲜。
这是蔡京所得。他知道自己失了一步棋,那个被方应看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本有机会拿来利用一番。他也知道这个对手危险得很。但这些危机感都比不上另一个信号的影响——神通侯、神侯府与自在门相争,他自然方便得利。
蔡京忘了,不止方应看,他身侧也是十面埋伏。
显然,线人是在方应看的局中的。姑娘的死可以是真的,死因却未必是真的。
酥酥一上来就让方应看勒死了姑娘,没交代半点前因。所以“勒死”许是演给线人看的一场戏,又或者线人根本就是方应看的人。
其实姑娘究竟是死是活,方应看是痛下杀手还是无力回天,至此田地,都不要紧了。
她到底是留不得的。
“要是把我的爱人留下了”,在这里酥酥用了“留”,却没有用“活”。
活着许成软肋,不如杀之以除后顾之忧。这是一种可能。
但连尸首都留不得,连半点怜惜都留不得。得弃如敝屣地丢出去,连留个全尸都显得像施舍。他便是心里有再深的悲怆,再重的苦涩,明面上也得端着个无情无义云淡风轻。旁的想法,他只能自己咀嚼,吞咽,缝入腹中,万万不能让人看了去。当然,如果他有的话。难不成要让对手看个明白,方应看正伤心欲绝,是薄弱的时候?
即便她还活着。于方应看,她便是要当作死透了,不然这枭雄就真要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了。至于她没死这句话究竟是在骗无情还是在骗方应看自己,便不得而知了。
要我说,他只是现实而清醒,工于心计,懂得在困局里找到最有利的那步棋。清醒到不惜用爱人未寒尸骨铺路,做局。
节哀顺变是个残忍的词,而不懂节制到形销骨立便成了哀毁逾礼。他偏生做了那个最残忍的人,对谁都残忍。人人尽当他是恶人,却不知道这或许是个痴人,只不过他足够现实,足够清醒。
逝者已矣,活命要紧。
我爱极了那句“像是困了”。
人会累,会厌,会但愿长醉不复醒。
但从昏睡与混沌中脱身,回到这现实中来,人们仍在挣扎着突围,至死方休。
而面对死亡,谁都会从那一头走向这一头。从激烈到克制,甚至消弭。不妨将之认作另一种哀毁逾礼。
“你我各自身在箱中”。
而此心惟有彼苍知。
最后感谢酥酥,在虚构的故事中种出了些我以为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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