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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档地。

【黄少天】败寇[01-05]

#补档黄少天BG,女主非职业选手。

#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很惨烈。



一、傻逼


今天和远房大表姐去吃海底捞。我刚刚从国外回来,别说是海底捞,随便吃个大白面馒头都有初恋的味道。


火锅高汤煮得咕咚咕咚,白气氤氲,我嘬着鸭舌满心欢喜,只听大表姐开口:“快点儿吃,我一会儿要赶飞机。”


她一片接一片往嘴里塞肥牛,看起来心不在焉。我继续嘬我的鸭舌,蹩脚地学着广州人说话的腔调,像只绵羊在叫:“你说咩?为咩要赶飞机?”


“哎呀……说来话长了。”


说来话长那就是现在不想说。我点点头,看她那副模样,说不定是失恋了,趁着假期出去散心。我恋恋不舍地分了一个鸭舌给她,想着可以给她吃了分散一下注意力。


可惜人在失恋的时候都没情商,她这边狠狠一口咬下鸭舌,我感同身受舌头一疼,感觉自己嘬鸭舌的嘴再无法感受到法式热吻的浪漫了。


“我真的来不及了。”


我唉声叹气,不知道恋爱有何魔力:“那你去吧……诶诶诶诶!你那什么,顺便叫服务员再给我加两盘鸭舌啊!”


过一会儿海底捞墙上的电视不放广告了,开始放蓝雨战队的季后赛采访重播。我盯着电视使劲眨眼,不管怎么眨,黄少天都一直在上边叽里呱啦不停说话。


隔壁桌刚刚坐下来的女孩子看到电视,开心得像是这辈子没见过电视里播的东西,眼冒绿光:“快看快看!我男神!老公!”


黄少天一直没怎么变,在电视上也还是那副模样,我想起初三的时候,这人坐在我前面,我没和他多说过一句话。


我那时候长得不算好看,人还有点臃肿,为了掩盖身材,校服买大了一号还是两号,拖拖沓沓没有别人穿出来的纤细美感,反而更显窝囊。


黄少天只要转过头来就紧张得不行,但不是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坚决不插嘴。眼镜在课间永远是摘下来的,头发理了又理,就是希望可以让这个人看见自己好看一点的样子。


到了高中,还和黄少天在一个班,总算是媳妇熬成婆,偶尔可以跟着他玩荣耀。那时候觉得战斗法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是我大部分时候都在复活;黄少天就喊我换牧师,可是我牧师还没玩好,他就进了蓝雨战队的训练营。


再后来高考倒是没失利,只不过也没考起想上的学校,志愿填得也不好,最后收拾东西被提溜到国外。偶尔上一下荣耀,磕磕绊绊地玩到个八十级就放弃了。


高考结束之后全班去吃散伙饭,我呆了半场,当开始有人喝高,叫唤着要大家自己说喜欢谁的时候,我借口上厕所出逃。包房外面的走廊特别安静,安静得就像我好友列表里一直那个叫夜雨声烦的剑客;安静得像是从没人说过话。


我突然想起没给我点鸭舌就跑掉的远房大表姐,难受得不得了,心说血缘关系浅果然不可靠。马马虎虎最后塞了一嘴猪脑花,满嘴火锅味,然后结账出门的时候,我又想,我说不定是个傻逼。


被年少得不到的人困扰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傻逼的事了。


不会的,没过一会儿我又自己反驳自己:你只是鬼迷心窍了。


“杨缪缪?”


还没走出街便被喊了一声,发出声音的,十有八九是眼前这个和黄少天很像的人,脸上还带个口罩,说话带点轻微港普。我觉得这人肯定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当下就无视了这人往前走。


然后高仿黄少天目光依旧看着空无一人的原地重复了一次:“你是不是杨缪缪?”


我唉声叹气退回来,大概也就只有这口港普可以把我名字叫成这样了。这厮也许是怕认错人,见我要走,头都不带转一下的,张艺谋应该找他演电影,影坛就少一个国际章,多一个国际黄。


我眼睛对上他的,像是砧板上的鱼,神情不知道是呆滞还是生无可恋:“是渺渺,不是缪缪。”


说完这话的同时我也确定了,自己肯定是个傻逼没跑了。因为我在开口之前,懊悔的种子就不露声色地长了满脑,最后让我认知到事实。


最先考虑的不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而是我为什么没有补妆,为什么没有随身携带空气清新剂,为什么没有穿最显腿细的裤子出门,为什么要穿昨天没洗的衣服出门。


我难道是个傻逼?




二、洗剪吹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奶茶店小姐姐在一杯冰块里给我滴上几滴奶茶,黄少天抱着杯牛奶麦片在旁边得意洋洋,隐晦地用眼神向我传递奶茶店的生存之道。可惜我理解能力不太好,他要表达的信息量又太大,我最后只看懂其中一个意思:不要加冰。


黄少天和我是在机场附近遇见的,彼时的我经过奔波劳累,距离蓬头垢面只差三分之一个犀利哥。


走在意气风发的黄少天旁边,我努力不耷拉肩膀,脚下的大拖鞋步步生风,啪嗒啪嗒在地上响。


我们打了车到蓝雨俱乐部附近,我借口说要去染头发想和这人分道扬镳。没想到黄少天一听开心得不得了:“我也要去染头发,你看我头顶,这里!”


他微微低下头,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发漩,长出一截的无辜黑发正对着我。他手可真好看啊,大概所有少女都会因为这双手爱上这个人。我脑子里胡思乱想。


“再不染黑发就全长出来了丑死了!我们一起吧,我给你介绍我常去的店,还可以给你打折。”


“那就麻烦你啦。”我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说实话,我只想逃离现在的窘境,至少让我再好看一点,我才好意思正视黄少天的眼睛。


一路上黄少天讲个没完,我“嗯嗯啊啊”的回复他,笑都有点勉强,他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肚子疼,他立刻带着我火急火燎跑到发廊,等到发廊的时候,我肚子是真的疼了。


岔气了。


我捏着包像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厕所里把自己反锁起来,感觉脸烫得要命。拿出粉饼一照镜子,自己乏味的脸上两腮红通通犹如高原红,我手忙脚乱往脸上扑粉,第一次卡粉居然发生在这个场景之下,把这张脸比喻成撒了面粉的大饼一点也不为过,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拿出唇釉往嘴巴上涂,还是不负重望地卡色了。


我自暴自弃地坐在马桶上,鼻腔里的消毒水味儿混着染发剂味儿,提醒我黄少天还在外面等着染发,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可算捯饬得精神点儿了才出去。


黄少天正和理发师在说话,看见我走过来,小虎牙笑得闪闪发亮:“诶杨缪缪你可算出来了,快来看看你要染什么颜色……只不过你脸怎么白了点啊?是不是还是不太舒服?不舒服要说啊,千万别扛着!”


我被他问得招架不住,除了说“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之外,多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站在黄少天旁边那个五大三粗却翘着兰花指的师傅相当善解人意,把一本本子凑到我面前:“想染个什么颜色?你是黄少的朋友,给你个打八折,顺便办个会员卡怎么样?”


我这人的性格说好听点是不屈不挠,说难听点就是犯贱,和暗恋对象第一次重逢都那么不堪入目了,可小算盘依旧打得啪啪响。我递给对方一个坚定且感激的目光:


“会员卡需要怎么办?”


在之后一个下午里,我和黄少天的固定理发师——Kevin老师迅速混熟,我赞美他是我见过的Kevin老师里最好的一个,而他亲切地叫我宝贝儿。


黄少天则见证了我们奇妙的友谊是如何发展起来的。我挑来挑去最后染了个奶奶灰,Kevin老师还给我补了个妆,他说这样我和黄少天就是绝配了。


我委婉道:“哪里哪里。”


他义正言辞:“不要谦虚。”


黄少天打量我们虚假的姐妹情谊好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开口:“王小明你说的绝配……难道是说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吗?”


我们诡异地沉默了两秒,Kevin老师似乎在考虑杀人抛尸的步骤。


——王小明是Kevin老师的中文名。




三、五香兔头


黄少天正专心致志数着我妈往成都快递过来的兔头。他一边数一边往我的屈臣氏活动赠送饭盒里放兔头,我一边拆兔头袋子一边痛心疾首地看他往饭盒里塞兔头。


黄少天动作敏捷轻盈,嘴里念念叨叨:“你一个麻辣,我一个五香,二十四;你一个五香,我一个五香,二十六……”


我:“……”


从理发店出来,我“意外地”发现我新租的公寓就在蓝雨俱乐部出门左拐直走十五分钟然后右拐进去的那个小区里,而理发店也在蓝雨俱乐部左拐三百米的地方。


而黄少天,钟爱我住的公寓楼下的肠粉。


不巧的是,肠粉店的老板刚刚关门,要去陪老板娘产检,我则收到来自成都的兔头特产,小算盘再一次响起来,开口喊黄少天来到我一直没收拾好的公寓里,分兔头。


不可思议吧。现在黄少天正坐在一堆衣服和化妆品中间,为自己分上几个五香兔头。我打开空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你拿两个麻辣的呗。”


黄少天抬起头深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看了一眼饭盒。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捻了两个兔头,还没放进饭盒又放回去,从我手上拿了最后两个独立包装的放在旁边端端正正摆好。


“三十。可以啦,分完啦!”


黄少天双手高高举起,笑得像是从没分过肉。他上辈子说不定是只兔子,被狐狸分给狮子和老虎的那种。想到这里,我决定给自己买一只装死兔,取名叫少天。


我觉得自己对黄少天真是无可比拟的好,据说现在兔头一个卖二十块,我们平分三十个兔头,十五乘二十,三百大洋的兔头还带一个屈臣氏送我的饭盒。


对一个刚刚回国没有生活来源的无业游民来说,三十个兔头可以吃三天了。陷入小气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我,看着黄少天的脸,想想染发,想想会员卡,再想想兔头。(虽然这些全都是我自己的毛病,但是,我还是有)一种再没人比自己更伟大的情绪油然而生。


等黄少天拎着一盒子兔头离开我家之后,我给远在成都的双亲打了个电话,赞美父爱如山赞美母亲是我在世界上最亲的人。挂了电话之后,我看见了两条空间说说,一条是刚刚加了好友的黄少天发的,另一条是我大表姐发的。


黄少天:今天遇到老同学,还给我兔头,不得不说这个五香味太好吃了,怎么会那么好吃!

【兔头.jpg】


评论:

流云: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枪林弹雨: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涛落沙明: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八音符: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灵魂语者:爱兔人士表示强烈抗议!你居然吃独食!

神一样的少年:傻!太傻了!兔头好吃啊!麻辣味才最好吃啊!


嗯,评论很正常。然后再看我大表姐的。


我的仙女表姐:我来到你的城市。


我看到这条里的评论,黄少天在底下说话,而且依旧写我名字作杨缪缪。我感觉我出离了愤怒,十五个兔头都不能收买你了吗!


下一秒我的反应才是,为什么黄少天认识我大表姐?




四、喻扒皮


我抱着本破旧的黑皮记事本,站在一群人中间。大家排成一排,前面站着个男的,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模样。


“大家早上好!”


“好!很好!非常好!”


在周围人洪亮的问好回复声中,我可算清醒了几分,记起来自己自从回国之后,已经上班一个星期了。在商场经理叽里呱啦的话里,我挑出重点记在黑皮本子上,然后等散会之后交上销售本,回到书店,开电闸,开电脑,最后开始打扫卫生。


电脑里的音乐我还没看过,随便挑了一首眼熟的点开,等我打扫完卫生之后,差不多快十二点了,来逛书店的人还是不多。这时候几个男子急急忙忙跑进来说是要挑礼物,其中最小的男生异常兴奋,问我:“有点卡吗!荣耀的游戏点卡!我爱荣耀!”


看他的鸡窝头和抽象的思维,估计还没睡醒,要么就是,小傻子。


否则请设想一下,一间格调装逼,卖咖啡和茶以及一些中看不中用玩意儿的小资书店,会卖点卡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商场里的空调开得有些大,背景音乐突变成九儿,衬托得气氛更加凄凉,我手里捂着杯热咖啡,表情超然物外:“没有点卡,只不过你可以买点其他的。”


“我想买个特别点的。”


我从柜台抽屉里抽出一张书店搞活动准备用的(备用的)黄少天海报:“你看这个怎么样?”


那个男孩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俗!太俗了!”


而他周围的几个青年一哄而散,纷纷涌向书店为了养活员工而分的特色产品区,手舞足蹈,仿佛心在精神病院。我估摸着这一群人都没睡醒,看着这群鸡窝头青年,我总觉得有些眼熟,可也没想起来到底哪儿眼熟。


只不过到底还是得绕着营业额转,我凑过去对着其中一个挥舞着店里万年卖不出去的烛台的鸡窝头说:“这个烛台我们店里只剩最后一个了(其实也只有一个),畅销到快脱销了,送人特别合适!”


“可是我送他烛台干什么?”


“你看啊,我们这里还有香薰蜡烛,好看吧?”


“好看。”


“你再闻闻,可好闻了,还是橄榄油做的,特别健康,你搭一个买配烛台,多好!”


“好,那就这个吧!谢谢啊!”


“不用谢!需要包装吗?”


“需要!”


“好的,您稍等。”


其实关于商品的一切都是我胡扯的,我刚上班没几天,价都没记清楚,谁知道橄榄油能不能做蜡烛,反正橄榄油确实很健康就是了。


我给这几个青年把东西都包好了,等到选择装饰品的时候,这群人的审美相当不一致。这个要黑绸带,说高大上;那个要羽毛,还振振有词说过生日嘛,要告诉寿星,人死就要死得重于泰山;还有人把所有干花拢一束说粘到礼物上去,被我婉拒了。最后只能遗憾地买了一束干花一起带走,说是花不会枯萎,人生也不会凋零。


等这几个鸡窝头拿着礼物风风火火走了之后,我把柜子里所有海报拿出来,准备贴在儿童区(因为老板说儿童区的人永远都是最多的,宣传效果好),等我打开海报才发现刚刚那几个鸡窝头是蓝雨战队的人,那个说黄少天海报俗的小傻子是荣耀童星卢瀚文。


我现在打零工的商场就在家旁边,而我家就在蓝雨俱乐部旁边。所以,我见到了蓝雨战队的正式成员,可实际上我是为了可以偶遇黄少天才来这个书店兼职,真是曲折啊……


我看了一眼日历,心说不对啊,今天才八月九号,大清早来买生日礼物说今天给寿星,黄少天生日不是八月十号吗?


没过一会儿,喻文州抱着本《无声告白》出现在柜台面前,我看他的眼神相当复杂,评估了我和他的战斗力之后,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放弃黄少天比较好。


“你们是准备提前给黄少过生日吗?”我一边扫码一边千回百转地发问,装作自己只是个经常见他们的店员。


“嗯?没有,明天早上你们商场不是做活动吗?怕明天被认出来给你们添麻烦,就提前买了。”


直到喻文州走了,我才发现,蓝雨队员有可能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为此忧心忡忡地买了一张周扒皮的海报放在生日礼物里,一并在第二天送给了黄少天。收到礼物的男神同志,在拆开之后立刻给我发了微信。


黄少天:为什么要送我这个?这个东西特别有年代感啊,是什么古董吗?还是什么传世宝藏?

【周扒皮蹲在鸡笼子旁边学鸡叫.jpg】


我回答他:这是一个传世警示。你有和你们队长好好相处吗?


黄少天:我们的关系特别好,我过生日还给我买了礼物。你怎么会觉得我们关系不好呢?怎么了?


我看见这个回复心下一沉,想起那本《无声告白》和喻文州的笑脸,觉得半夜鸡叫的海报应该送给蓝雨队友们。


我想起我大表姐认识黄少天,转而去找大表姐发微信。


绵绵:姐啊,喻文州是不是和黄少天是一对啊?


仙女下凡:……


仙女下凡:等我……问问。


没过一会儿,有个看起来相当老年人的微信来加我好友,备注上写着喻文州。我大惊,现在的骗子都那么猖狂了?还敢冒充喻文州!


绵绵:姐!你知道吗刚才有个骗子冒充喻文州加我!我的天哪!那么智障的山寨账号!


仙女下凡:……那个就是喻文州。


绵绵:??!!??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受到的最大打击了,我把喻文州给拉黑了。




五、给不给


我拉黑了喻文州,然后我又把他加了回来,可是,我们两个至今没说过一句话。所以我预支了我的工资,买了一袋五香兔头给黄少天,希望可以得到解决办法。


黄少天收了兔头不办事,我坐在他对面戚戚哀哀,他却哼哧哼哧啃着兔头还问我,为什么今天的五香兔头没有上次的好吃。


我心说废话,这次的兔头论袋卖,上次的论个头卖,差不多就是微博上说的,战术大师和战树大师的区别。


“你上次是头回吃,所以觉得特别好吃。”


“你可别敷衍我,我看着这两个兔头包装袋都不一样,上次的是翠绿色,这次是微草绿,味道也不一样,品质不对!”黄少天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分不清翠绿色和微草绿差别有多大,反正放在头顶上都一样。


“这可能是个严肃的色差问题,你放你头上试试看。”


黄少天配合地皱起眉头,手扶下巴若有所思:“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啦?”


我往茶几底下摸出包夏威夷果,又摸摸索索把开果壳的东西找出来:“你说你们队长为啥要加我啊?”


“你同他说咩啦?他唔会唔缘唔故加你啦!”


我对黄少天这口港普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这不妨碍我心虚虚地撒谎,因为我才发现,我表姐有可能把我说的原话告诉喻文州了:“我母鸡啦!他突然就加我啦!”


“你发音错了,不是母鸡!”黄少天皱皱鼻头,相当不满意地瞧着我:“你肯定问了你表姐什么,队长才来找你的。你这么蒙混过关,就和这两次的五香兔头一样,品质会下降的!”


我磕磕绊绊:“我问我姐啊,喻文州是不是……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不是什么?”黄少天瞪着个眼睛,像只警觉的兔子,不存在的长耳朵动了动:“自觉交代啊!”


我支支吾吾:“是不是给,就gay那个给,你和喻文州搞给,乱搞男男关系,最近在评文明城市,你们这样是不行的!违反党章的!(实际上我连团都没入,根本不知道党章上写了什么)”


黄少天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注视了我几秒,随后噼里啪啦讲一堆粤语,我在里面听见了诸如“扑街”之类的词语,心惊胆战。最后他用TVB式的普通话向我总结:“呐,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我们队长虽然平时出门要喷香水,头发要用发胶定型,但是这不能说明他是给,你明白吗?而我,我除了一头黄毛,一无所有,所以你也不能就下定论,我是个给。”黄少天循循善诱。


“我是喜欢女孩子的,真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拉黑你们队长的事情,怎么办?”


“加回来就好啦,队长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不会和你计较的。”


“可是我把他加回来之后,他没有找我说过话,我是不是应该和他道个歉?”


“他可能是忙忘了,你要不要试试自己和他说话。”


我想了想,我暗恋的是黄少天,又不是喻文州,不用那么费尽心思。我又想,万一被喻文州发现我喜欢黄少天了,喻文州因为我认为他是给这件事计较就完蛋了,所以最后在黄少天的指导下,我给喻文州发了条微信。


[喻队长,对不起,我不该觉得你是给,你就算喷香水用发胶永远井井有条,这也不是我应该认为你是给的理由。]


[我给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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