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文学】预习人间

＃校园paro，年龄操作。

＃暂时金凯，瑞嘉，注意避雷。

＃校园比社会还会吞噬人，悄然无声。

＃01: 窝囊废

所谓楷模，就是所谓值得他人崇敬和称赞的对象。而学生时期的楷模，则是老师偏爱学生羡慕的代名词。例如嘉德罗斯或者格瑞，这两个囊括了所有赞美的名字，传说中凹凸中学无懈可击的楷模。

如此完美的楷模也可能在后来显得可怜又可笑，说不定楷模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窝囊废。

这是凯莉的说法。

凯莉，金评价其长相甜美，只要笑起来，谁都没办法对她生气，男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女生。凯莉则自我评价：长着一张典型的少女漫女二号脸；也有着少女漫女二号典型的身世——身边的女孩和她玩朋友游戏，不过是因为男生都喜欢她，背地里则亲切地称她为狐狸精。

凯莉不止一次听见别人在背地里骂她。

“这是没办法的事。”她这么说着，咬碎了嘴里的糖。

凯莉转学到凹凸后，和嘉德罗斯同班两年。正经说上话则是在转来第一个学期的最后一天，是嘉德罗斯先开的口，一如既往不可一世：“窝囊废。”

那时候凯莉和金在谈恋爱的传言传得沸沸扬扬，一人是不在意，一人是完全不知道。他们两家算得上是挚交，在凯莉转学来凹凸中学之前，金和她平时也要见上几面。后来凯莉的父亲因为意外去世，母亲早早不知所踪，金的父亲念着和凯莉父亲的旧情将她接来家里住，顺便办了转学手续，金则在母亲的指示下，从凯莉转来的第一天开始，每天等在凯莉班门口接她一起回家。

金这一接就接了一整个学期，半根筋的活泼少年郎总是能得到各种各样的青睐。为此凹凸中学的女生几乎都对凯莉有一种执拗的敌意，在期末最后一天，难吃的蜜糖炸药终于爆炸，把不存在的一切烧成无垠的，不会熄灭的荒原。

当天凯莉值日，金和紫堂幻觊觎的某款街机终于出现在附近的游戏室，两人摩拳擦掌就去了，让凯莉结束了去找他。

凯莉在倒完垃圾回教室之后发现金给自己的熊本熊被划烂扔在桌上，嘉德罗斯则坐在一旁玩手机等隔壁班的人做完值日，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她面无表情地摆弄着烂糟糟的熊本熊，似乎在考虑缝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思考无果后，女生把破烂的布偶塞进包里准备离开，期间甚至没有询问嘉德罗斯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后门则响起女孩子们的喧闹，啪嗒啪嗒的脚步好像要进教室，凯莉啧啧嘴，走向前门拉开门走了，把女生们遗憾的嘘声隔绝在外，嘉德罗斯没一会儿也出了教室，隔壁班的值日生刚刚收拾好东西。

嘉德罗斯见凯莉站在门口毫无动静，教室里女孩们说话的声音模糊又放肆。

“哎呀没看见那狐狸精的表情实在太可惜啦。”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自己包里被撕了一半的暑假作业。”

“暑期结束才看见那才好呢。”

“她还一直说什么我们是朋友这样虚伪的话，没有她才好呢。”

“不守规矩的小贱货。”

女孩们谈论凯莉的声音和平时谈论某综艺时一模一样，接下来是千篇一律的夸张嬉笑。

凯莉木然地站在门口，仿佛在观察垂落的光尘，又慢吞吞掏出烂糟糟的熊本熊，脸上终于有几分莫名其妙的表情，嘉德罗斯见状嗤笑：“窝囊废。”

女孩们显然也听见教室外的声音，打开门一眼看见凯莉站在门口，立刻眉头皱得死紧，女孩却无所谓似的开口：“你们还没回去？”

“还没，凯莉你……？”

“我忘了点东西，所以折回来拿。”

“这样啊……”

嘉德罗斯眼睁睁看着凯莉悄无声息地把什么东西塞进其中一个女孩的包里，然后和女孩们打招呼离开。

没走几步那女生就响起了尖叫：“啊——————！火！火！！”

凯莉听见声音后，十分惊慌地转过身看着乱成一团的女孩们。某刻突然抬头对着嘉德罗斯笑了起来，看起来甜美异常，眼角圆润又锋利，类似某种廉价锋利的塑料片，刻薄易折，但不会断。嘉德罗斯很清楚地看见她的嘴在动：“你才是窝囊废。”

格瑞出教室时正好遇见这幅景象，他没看清凯莉的脸，只看见起火的书包，以及嘉德罗斯相当不愉快的脸。